第92章 番外·校园9_女儿的面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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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校园9

  小杏是有眼力见的,  爸爸妈妈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有时候确实在谈事情,  没有做羞羞脸的事,  但是如果妈妈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满脸通红,那肯定有问题。两个人好端端地谈事情,怎么会变成大红脸呢?

  现在的妈妈,  站在爸爸身边,脸蛋红扑扑,  像天边晚霞,  小杏想不想歪都难。

  她脑袋里对于羞羞脸的定义就是亲嘴,  然而,  这话听在两个成年人的耳朵里,  含义就“深刻”了不少。

  盛卉的身体整个僵了下,颊边的晚霞愈演愈烈,火烧云一般烧到了她瓷白的脖颈。

  什么厨房,  浴室,书房,  甚至宝宝的玩具房

  主角是她和叶舒城?不,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盛卉的大脑愈是抵抗,  脑海中某些画面愈是清晰生动。

  她余光捕捉到身旁少年宽阔的肩膀轻抖了两下,  顿了顿,又是一抖,  盛卉登时柳眉倒竖,腮帮子微鼓着,细声骂道:

  “你笑什么!”

  “我没笑。”

  叶舒城转脸看她,  尽管尽力压下唇角,  仍有弧度时隐时现,  控制不住地向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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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也红了,更明显的是耳根子,血气上涌,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白皙颜色。

  盛卉瞥了眼,立刻移开目光,招呼叶舒城去照顾他的宝贝女儿睡觉,她回去再洗一遍袜子,还要吹干。

  小杏眨巴眼睛,目送妈妈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几近落荒而逃。

  爸爸朝她这边走来,眼睛很亮,唇角轻翘着,英俊的面庞似是带了几分羞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经历过那种事,听小杏口无遮拦地说了一通,他心里难免紧张,无所适从地在孩子床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安排她躺进被窝后,忽然低低问了句:

  “爸爸和妈妈以后经常做羞羞脸的事情吗”

  “叶舒城!”

  盛卉的耳朵仿佛长在外边了,叶舒城特意压低了音量,还是被她发现,

  “几点了,还聊天?不哄小杏睡觉?还有你,盛小杏同学,果汁倒到皮鞋里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

  盛卉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手里攥着湿哒哒的袜子,水珠斜撒向前方,恨不得扬起手来,直接把袜子丢到姓叶的脸上。

  小杏立刻钻进被窝,头也蒙住,隔着一层被子,叶舒城感觉到她在哆嗦,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这家伙在笑。

  盛卉一折回洗手间,小杏立刻把头伸出来,长舒了几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叶舒城,反过来安慰他:

  “爸爸别怕,妈妈不会真的凶咱们。”

  叶舒城怕盛卉又听见,忙不迭把小杏的嘴捂住,用气音说:“我知道了。宝宝快睡吧,都已经九点了。”

  洗手间内,盛卉站在盥洗台前,明净的镜面映出她潮红的面颜,她连自己的脸都不好意思看,眸光锁在台盆里,一下又一下用力搓着小杏的袜子,不知在洗第多少遍。

  终于洗满意了,她用吹风机将袜子一只一只吹得干透透的,仿佛在洗手间里待满了一个世纪,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游艇航行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少有颠簸,小杏平躺在床上,再次陷入沉睡。

  叶舒城刷了一会儿手机消息,对盛卉说,楼底下玩得正嗨,游艇要到零点左右才能返回港口,他们还要在船上待两三个小时。

  盛卉不置可否:“行吧。”

  叶舒城从床边起身,把孩子身旁空余的床榻位置让给盛卉。

  他自己走向外厅,坐在沙发上,盛卉看他碍眼,言谈间不断怂恿他下楼玩去,叶舒城难得坚持了一回,说自己累了,要在这里躺着歇会儿。

  也行吧。别晃来晃去找存在感就好。

  盛卉走到沙发旁边拿自己的书包。后天有一门挺重要的课需要预习,她特意带了两本书过来,打算闲时翻翻看看,向好学生的目标进发。

  等她打开书包,摸出里面的课本,忽然傻眼了。

  下午收拾得急,竟然拿成了另一本封皮类似的书。

  叶舒城支起脑袋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吗?”

  盛卉抱着书包在单人小沙发上坐下:“书拿错了。本来想预习的。”

  “什么课的书?”

  盛卉报上课名,忽然笑起来:“你还能变一本出来给我不成?”

  叶舒城直起身,拿来自己的书包:“我认识和你同专业的同学,比你大一届,他应该有整个学期的课件,我问他要了发给你。”

  盛卉眨了眨眼:“可我没有带电脑,用手机看不方便。”

  叶舒城从包里倒出自己的电脑:“我带了。”

  盛卉:

  可怕!

  这就是传说中电脑不离身的卷王理工男?连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都带着电脑,是打算见缝插针写几个代码,卷死所有人吗?

  这一回,盛卉接受了他的好意,等叶舒城要到课件,她便抱着他的电脑回到卧室,坐靠在床头细致地翻看。

  客厅和卧室之间没有隔断,沙发靠背算是唯一的分割。

  就着温暖柔和的光线,盛卉仅能看见叶舒城倚在沙发扶手上的半个脑袋。

  背对着她,短发乌黑浓密,看起来就很好摸。

  等等,她在想什么?!

  盛卉及时收回目光,落向电脑屏幕上的课件。

  套房内清静平和,时不时有几声鬼叫自楼下传来,仅仅一层地板之隔,气氛天差地别。

  盛卉渐渐专心学习,视线浏览过一段重要的概括性文字,此处需要记笔记。

  她的笔记本和叶舒城的是同一款,所以她用起来很顺手,页面左下方程序坞中恰好有一个熟悉的紫色图标,她下意识点开,看到全然陌生的文字,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电脑,这个软件也不是她的笔记软件。

  盛卉可以对天发誓,在此刻之前,她绝对没有想要探究叶舒城隐私的念头。

  但是,当她看到笔记本页面详细又明晰的文字图表内容,她忽然狠狠愣住,许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一整个笔记本,几十个分区,成百上千篇内容,全部都是他整理的养娃笔记。

  其中包括幼儿的饮食起居、娱乐游玩,b市的儿童设施和幼儿园调研、美国幼教系统研究,甚至还有“如何做一名好爸爸”这类的软成功学书籍,都被他整理在了软件中,认真过,然后做了详尽的标识和笔记。

  其中有一个分区,名为“厨艺进修”,盛卉点进去一看,全都是些著名的懒人食谱,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水平有很清晰的认知。其中有几道菜旁边打了勾,还有几道菜旁边画了叉,画叉的那几道,盛卉记得,是叶舒城做过然后被她狠狠吐槽的菜,还有一道打了勾的,旁边加了一行小子,写的是“她觉得好吃”。

  盛卉差点笑出眼泪。

  她那天说的是好吃吗?她记得很清楚,明明说的是“还可以,再接再厉”,然后因为刚好比较饿,就多夹了几筷子。

  最底下的一个分区,记录了一些杂七杂八,不太系统的东西。比如如何在美国伪造身份等等。

  盛卉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不对,连忙退出叶舒城的笔记软件,随意点开浏览器,想搜点和课程有关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鼠标就这么悬停在搜索框,降下来的浏览器书签页,一堆看不懂的专业相关网站中间,赫然有一个知乎问题——一直被喜欢的女生拒绝该怎么办?

  盛卉一边在心里骂他有毛病,一边情不自禁地点开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回答页面,想看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回答的。

  竟然连一个答复也没有。那他收藏这个网页干嘛?

  很快,盛卉明白了。因为这个问题是他自己提问发布的。

  神经病啊!简直病得不轻!

  盛卉一秒钟也学不下去了。

  她把所有页面都关掉,软件退干净,笔记本合起来往前一推,推得远远的,然后身子慢慢滑下去,躺到小杏身边,盯着女儿可爱的脸蛋看。

  缓了将近十分钟,客厅那边落针可闻,没有传来一丝声响。

  心情平静些许,盛卉掀开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向外走。

  客厅比卧室亮一些,橘黄色灯光投下一片暖意。

  叶舒城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阖,左手抱着个靠枕,连条毯子也不盖。

  盛卉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掌心触及温暖的杯壁,才察觉到套房里空调开得很低。

  人在睡着的时候体温会降低,所以特别容易着凉。

  她停在沙发前方,目光在沙发上搜寻着什么。

  记得这儿原来有一条毯子。

  好家伙,被他压在腿下边了。

  盛卉放下水杯,轻手轻脚走过去,目光掠过少年俊俏的脸蛋时,大胆地盘桓了一会儿,自以为在欣赏帅哥,却没有察觉眼里的温柔。

  她缓缓弯下腰,右手攥住薄毯一角,轻轻向外拉。

  脑海中忽而闪过半个月前的雷雨夜,她的被角被他坐进去了,死活扯不出来。

  今天却很轻松。

  盛卉心里正有些奇怪,眸光向侧旁一偏,正对上一双半睁的棕色眼睛。

  她慌忙松开手,装模作样地歪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脸庞骤然泛起热意,瞎扯道:

  “有点晕,扶一下。”

  叶舒城刚才真睡着了,所以才突然睁开眼。

  如果没睡着,他应该会一直假装下去,看看她想干什么。

  听见盛卉说头晕,他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摊开毯子盖到她身上,又拎起自己的书包,手伸进去翻找东西。

  盛卉继续装晕,捧起茶几上的温水,柔柔弱弱地问:“你干嘛呢?”

  叶舒城:“之前怕你和小杏晕船,所以买了药带来。”

  说罢,他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药盒,取了两粒白色的胶囊递给盛卉。

  “放心吃吧,这是最温和的一款,不会有副作用。”

  盛卉接过,朝他尴尬一笑。

  再温和也是药,没毛病的人吃了万一变得有毛病呢?

  盛卉将那两粒药合进掌心,突然改口道:

  “又没那么晕了,出去吹吹风就能好。”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站起来,四平八稳地向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深暗而广袤的大海映入眼帘,盛卉回头关门,却见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住了门页。

  “我陪你?”他绅士地询问。

  盛卉扯了扯唇,两粒胶囊的表皮在掌心变得黏腻,她没有拒绝。

  盛夏之夜,室外的温度比室内高许多,柔和海风裹着咸味扑面而来,深夜将至,盛卉不再感觉到湿热,反而被风吹拂得清爽起来。

  叶舒城站在她身旁,远端的手抓着护栏,另一只手垂下,肩臂离她很近,几乎贴着她的左手。

  认识了这么久,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安静地并肩而立。

  用余光观察,盛卉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己高这么多。她身高一米七,旁边这人起码快一米九了。

  除了一望无际的海面,从他们这个角度,还能望见一截长长的,由闪烁灯火连成的海岸线。

  城市繁华的轮廓在暗夜中时隐时现,显得尤其遥远,像一片海市蜃楼。

  身处岸边的人,遥望海上的他们,也像闪着光的蜉蝣一样渺小。

  楼下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盛卉同时身处渺小与广阔之中,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放松。

  “好舒服啊。”

  她喟叹了一声,都有点想张开双臂迎接海风了。

  叶舒城温柔看着她:“现在不晕了吧?”

  他怎么还记着这个!

  盛卉轻“哼”了声,眼窝含笑,显得有些傲娇。

  她纤细的手臂擦过他的臂膀,叶舒城心头一跳,忽然很想牵住她的小手。

  就在这时,身旁的悬梯传来脚步声。

  少年少女收起所有动荡的心情,转头向楼梯口看去。

  一抹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高马尾,黑色短款上衣配工装裤马丁靴,是乐队的键盘手向筠。

  她目光在触及前方二人时猛地顿了一下。

  “舒城?”

  缓步来到他们身边,向筠看了眼盛卉,又问叶舒城,“这位是?”

  盛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等他回答。

  叶舒城犹豫了一瞬,低声回答:“张霖同校的学妹。”

  “哦。”

  听起来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可向筠瞥见他们亲密的站姿,心口仍然发着紧。

  老蒋他们说他肯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写代码去了。事实却并非如此。

  楼下洗手间满员了,二楼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很快从他们身后掠过,盛卉的目光跟着她的马尾辫晃了会儿,落回海面的时候,心情莫名有些闷。

  两三分钟后,向筠从洗手间出来,再次和他们打照面。

  “要不要下去玩骰子?”向筠问叶舒城,同时也礼貌地看着盛卉,一起发出邀请。

  盛卉摇头:“我就不了。”

  叶舒城的视线从她姣好的侧颜滑过,在鼻尖顿了顿,然后才转头回答向筠:

  “我也不了。我就待在这儿。”

  我就待在这儿。

  意思很明了——她在那儿我就在哪儿。

  向筠要是连这都听不懂,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

  她讪讪笑了下,神态动作还是非常体面的,就是走到悬梯上面之后,下楼的速度比上楼快了两倍还多。

  海风仍旧慵懒地吹拂着,盛卉长发披在肩上,时而在风中巡回,悠哉极了。

  她的心情忽然变得特别好。

  墨色的大海投映在眼中,莫名簇起了一团光。她转头面向叶舒城,调侃似的说:

  “你刚才说我是张霖学姐的学妹,什么意思啊,撇清关系?”

  叶舒城一怔:“没有的事。”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心下计较一番,以为盛卉不喜欢和他扯上关系,所以就那么说了。

  盛卉努了努嘴,发出“嗤”的一声。

  叶舒城在这时忽然反问她:“不然我该怎么介绍?”

  盛卉闻言,唇角扬起,混不吝似的回答:

  “嗯说是你孩子的妈妈?”

  说完她便笑,整张脸映着屋檐下的灯光,好像身处日光之中那般清透,明媚得晃人眼。

  叶舒城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你再说一次?”

  “不说了。”盛卉才不顺他的意。

  “幸好我听见了。”他缓慢地呼吸,心情比勃然的海浪还汹涌,“我等会就下去和他们说,你是我孩子的妈妈。”

  “你敢。”

  盛卉咬了咬牙,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盈着晃动的光,却并没有真的恼怒,声线依然清甜悦耳,

  “我还在考虑呢。”

  话音方歇,身前的少年忽然凑得更近,与她肩膀交叠,低声耳语的时候,嗓音带着怎么也掩不去的笑意:

  “不是暂时不考虑吗?”

  盛卉红着脸退开一点:“我突然改主意了,不行吗?”

  “当然可以。”

  他回答得非常快,生怕晚说一秒钟,眼前的心上人又会改主意。

  盛卉被他逼得还想再退,脚后跟往后挪了挪,腰后却倏地横过来一条手臂,不让她再逃。

  眼下的情景,她整个人都被他和护栏圈住了。

  两人距离之近,她的额发几乎能被他温热的吐息吹动。

  盛卉飞快转过身去,面朝大海,指尖攥紧护栏,心跳声大得振聋发聩。

  “走开。”

  “抱一会儿。”

  “让你走开”

  “就一会儿。”

  但凡给点甜头,这人就要耍无赖,盛卉终于认清他的真面目,绅士的表皮一掀就破。

  男生火热而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隔着薄薄的夏装,热度几乎毫无阻隔地不断渡来。

  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逐渐收紧。

  现在,盛卉唯一的逃生通路,只有跳海了。

  身后环着她的那个人,盛卉心里很确定,她要是敢转过去面对他,绝对会被他亲的。

  她从来不知道叶舒城竟然这么黏人。

  他现在高兴得快疯了,就算盛卉叫他跳海游两圈给她看,他都能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然而盛卉说的话总是煞风景:“你离这么近,是不是想把我挤下去?”

  叶舒城:“我抓得很牢,不会有危险的。”

  盛卉:“我感觉我快掉下去了。”

  叶舒城:“fine,you  jump  i  jump”

  盛卉:

  突然在这里拽什么电影台词啊!

  她又气又好笑,手抬起来捶他抓在护栏的手背,没捶几下,突然瞳孔一颤,看到楼下的甲板上冒出了两三个熟悉的身影。

  是叶舒城那群好兄弟们,每个肩上都背着吉他。

  盛卉吓得转身扑到叶舒城怀里,脸埋在他胸口,推搡着要回房间里去。

  却听耳畔忽然飘来一阵轻柔浪漫的音乐,几个喝得半醉的男生背靠着甲板护栏,身上浮夸的软质衬衫在海风中鼓起,仰头看向盛卉和叶舒城的方向,油腔滑调地吟唱起来: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t  take  my  eyes  off  you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你是真的太完美了

  我的视线无法转移

  你就像人们向往的天堂

  我只想紧紧拥抱你

  “他们在搞什么啊”盛卉埋着脸,口齿不清说。

  叶舒城:“我也不知道。”

  其实是顾西辞一早看到他们俩出现在二楼走廊,于是走到船舱里招呼了几个兄弟出来充当氛围组,助他们的好兄弟一臂之力,早日脱离母胎solo的魔咒。

  盛卉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不过,不得不说,这群纨绔们唱起歌来真的一个比一个动听。

  和着海风悠扬清唱,好像在读一句又一句火热而直白的情诗——

  oh  pretty  baby,  dont  bring  me  down,  i  pray

  oh  pretty  baby,  now  that  i  found  you  stay

  a  me  love  you,  oh  baby,  let  me  love  you

  盛卉的脸热得能把叶舒城衣服点着。

  她单手捏住叶舒城腰间一块肉,狠狠威胁道:“你千万别跟着唱。”

  不然,她真的会当场表演跳海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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