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失忆症
老者双手捂住额头，锐利眸光径直凝望桌面，大脑飞速回忆刚才的一幕幕画面，越想心情越沉重。
玉天蝎可以认为是错觉不重视，但他不可以。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自己处理文件时也有和玉天蝎同样的感受。
也是感知到房间里有刹那微不可查的异样，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因疲惫产生的恍惚错觉。
但目前看来事情也许并非如此。
一个可能是巧合，但两个就绝不可能是错觉。
一尊半步神宫和他先后出现错觉，这可能吗？
现在想想自己察觉到的异样，似乎就是被窥探感！
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窥视他们！
脑海里得出这个结论，老者后背立即浮现一层冷汗，平稳的呼吸频率都为之出现急促波动。
难道真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窥探他们？！
老者微微抿嘴，强忍住心底的骇然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没办法，这个结论实在太过吓人。
居然有人能无视他和玉天蝎的灵识感知，躲在暗处观察他们！
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实属叫人细思极恐。
要知道他是神通八级巅峰的体修啊，而玉天蝎更是半步神宫的强者！
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基地避开各种警报与他俩的感知，其实力恐怕远超他俩想象。
必定是个比玉天蝎还强的未知神宫！
只是，如果真是一位未知神宫，那他是如何找到海底基地的？
而且找到海底基地后也没有任何举动，仅仅是窥探一圈便消失离去？
如果是敌人，那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目前基地内除去他和玉天蝎，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身无战力的酒保和调酒师，完全可以趁此机会轻松灭杀他们，摧毁整座基地。
但显然窥探者并没这么做，而是窥探完自己和玉天蝎便自行离去。
逻辑上说不通，亦或者他是想趁联合组织的杀手们齐聚于此再一网打尽？
有这个必要么？
老者眉头紧锁，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凝重表情，完全无法代入理解窥探者的行动逻辑。
要说窥探者不是神宫，那如何解释他能在自己两人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但如果是，这行动逻辑自己猜不透。
又或许根本没有窥探者，只是他们的心理作用，是个巧合？
种种可能性相继在脑海里浮现，老者刚缓解不久的疲惫感又重新涌上脑袋，无声呼出口气，靠住软椅闭目沉思。
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必须做好准备。
老者在地下世界混迹多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发现有东西潜入基地，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也要重视。
谨慎行事，提前做好应对每种情况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但凡忽视任意一种可能性，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找个理由，从明天开始让他们尽量少来基地。”老者斟酌片刻做出决定。
如果真有神宫级的窥探者，保不齐就是想趁众杀手齐聚基地时一网打尽。
这个可能性不小，必须做好准备。
从明天起他们就算要来基地，也得分批来才行。
同样的，老者也决定找机会搬出基地。
现在这情况，海底基地极有可能已经不安全，再待下去无异于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不如趁早转移阵地，免得横遭劫难。
老者心里想着，身体已经做出行动，从软椅里起身，面无表情的收拾文件资料，而后打开房门镇定的走出去，全程一言不发。
他没有通知其他人的打算，而是想独自行动。
有人在基地里更好，如果这里发生意外情况，玉天蝎将会是他的第一道警铃。
届时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尽快做出下一步应对。
正在冥想中的玉天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初次见面还挺和气的老者就把他给算计了。
穿过暗门来到酒吧基地，老者无视其他酒保调酒师的问好，一言不发迈入传送室。
全程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其他酒保已经习以为常，以为老者是有事外出也不敢开口多问，低头继续干起自己的活。
此时，远在深海中飘荡的陆安并不知道海底基地内发生的事。
要是他知道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举动就将老者惊到转移阵地，绝对会笑出猪叫。
“回家休息。”
张口打了个哈欠，陆安慢悠悠往深邃幽暗的前方飘去。
哈欠一打，困意就涌上大脑，连回去看个人赛的心情也随之消散。
他今天的行程真就是挤满了，终于能回家好好睡个懒觉。
“也不知道姐回家没。”陆安默默飘着，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杂念陆续浮现。
他有点想念沈璃卧室的冷气了。
“耶？”
忽然，前方传来的异动让他失神的双眸重新恢复神采。
只见周遭海水开始出现混乱的乱流，无数水泡相继诞生破碎，好似前方有某种东西在搅动风云。
“又是什么大海兽吧。”
陆安张嘴打着哈欠，神情显得有些无聊。
大鲸鱼大鲨鱼啥的他这段时间见多了，连八个头的黑骨海龟都见过，对这些玩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看见这情况，陆安以为又是个深海怪鱼，兴致不怎么大。
他戒指里的海鲜已经够多了，再装也装不下。
仗着自己是阴魂状态，没鱼能攻击到他，陆安倒也不怕，大摇大摆往前飘去。
只不过没等他飘出几米，远方乍现的一点金光让他陡然停住脚步。
深邃幽暗的无尽深海之中，这抹金光何其耀眼，简直是照亮黑暗的小太阳。
金光从远而近，带动阵阵剧烈的水波荡漾。
它先是丁点大的金光，随着它逐渐接近，现在已然是有拳头大小。
直到这时候，陆安才得以看清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小人，脸颊两侧覆盖几枚金黄鱼鳞，额上眼瞳形似戟尖，下半身完全透明。
赫然是陆安的老熟人，之前一直尾随海洋之心的小人鱼。
此时它正带着一众深海鱼类在欢快游玩，周遭的乱流海水就是它们引起的。
“这小逼崽子怎么在这？”
陆安当然认得小人鱼，这段时间经常和他家四个小家伙混在一起。
几乎熟得不能再熟，每天狗子回家都叼着它给的礼物。“看样子今天散伙挺早啊，这才几点啊。”
陆安大致掐算，现在应该凌晨十二点都不到，平常它们哪个不是三更半夜才回来躺尸，今天算是早了。
心想这小家伙对自己抱有偏见，陆安也打消了现身去打招呼的念头，见它们往自己所在方向而来，便决定不打扰它们。
“嘤？”
不过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陆安不想打扰小人鱼，可它却似乎察觉到某种异样。
欢快表情微微顿住，小小的身体停在距离陆安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疑惑，扭动身体左右张望，似在找什么东西。
“这叫声，啧啧。”又一次听到小人鱼的叫声，陆安感觉十分养耳，抱起手默默看着它。
这表情，莫非是察觉出自己了？
想到这陆某人心生好奇，要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暴露，连半步神宫级的玉天蝎都无法察觉到自己。
这个实力孱弱的小人鱼凭什么能感应到他？
“嘤嘤、嗷汪！”
左右找不到异样来源，小人鱼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发出自己朋友的叫声，致使陆安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哈哈哈草，蚌埠住了，谁tm教的狗叫啊？”
抿住嘴强忍笑意，陆安心里多少有了点答案。
能和小人鱼接触的狗，除了他家小哈还能有谁，绝对是那条死狗教的。
“这就是和二哈混久的下场。”
亲眼见证被自家死狗带歪的小人鱼，陆安目露同情之色。
再继续混下去，怕是连自己叫声都要忘掉，这成效已经初见端倪了。
“嘤嘤。”
就在陆安心底暗笑之际，心急的小人鱼发现自己找不到异常来源，思索片刻便独自挡在众深海鱼前方轻轻叫唤一声。
紧接着，周身绽放的柔和金光尽皆收拢，尽归于它额间的第三只眼。
霎时间，周遭方圆几公里只有它额头的竖瞳光芒最为耀眼。
陆安就见它的戟尖竖瞳金光大冒，凝聚成一柱光束随着它转动身体横扫四周。
金光具有莫名神威，仿佛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在它面前任何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事实也正是如此。
和陆安想的一样，当竖瞳光束扫到他时，一种全然暴露在对方视野之中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嘤？！”
光束霎时定格在他身上，而小人鱼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声呆滞在原地。
“咋了这是。”
发觉自身有点不正常，陆安顺着它的目光低头往下看，看清自己模样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卧槽？”
就见他的阴魂形体不知为何被金光彻底照出来，还和实体一样隐隐有凝实之感。
连触感都显得极为真实。
“沃日，小家伙你那什么照妖镜啊？这都给我照得原形毕露？”发现自己形体有变，陆安微张嘴巴心中极为震惊。
小人鱼这天眼牛啊，真就二郎神的真眼呗？
“嘤......”
看到他脸的刹那，小人鱼立马认出来陆安就是当初想抓它的那人，也是自己好朋友的铲屎官。
身形立马退缩十多米，大有情况不对扭头就跑的架势。
不过估计是因为这段时间狗子一直给它吹耳边风的原因，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见到陆安转头就跑。
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小人鱼挥动双手使劲比划努力表达自己意思，奈何它不会人语，只能靠猜来沟通。
问:当物种不同，双方无法沟通交流时该怎么办？
陆安答:上小辅助牌翻译官。
当即唤出小辅助帮忙翻译，陆安算是明白了小人鱼的意思。
它在问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你好啊小家伙，这是我的一种形态，你就当和你鱼尾巴形态是一样的就好。”
通过小辅助帮忙，很顺利的让小人鱼领会到他话语的意思。
当即让这个小家伙睁大了眼睛，连连问陆安是否听得懂它的话。
得到肯定答复后神色欢快的兴喜若狂，不过并没丧失理智，仍然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过看它那兴奋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让陆安离开了。
“你叫什么？来自什么地方？放心我没有恶意，以前那事真是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陆安自然不可能放过，当即就张嘴为自己解释，顺带打探小人鱼的来历。
这小家伙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人鱼，竖瞳和手段无不彰显着它来历非凡，难保身上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嘤嘤......”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小人鱼失落的低鸣。
根据叫声理解意思，陆安脸色不由变得极其古怪。
忘了？不知道？
小人鱼的话很简单，它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来自什么地方。
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就身处那片特殊海域，除此之外身边只有一枚蔚蓝鳞片。
就是他抢走的那个。
瞧见它那充满怨气的眼神，陆安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取出蔚蓝鳞片伸手就想过去还给小人鱼。
不过意识到它还对自己抱有警惕，便运用劲力包裹鳞片弹射过去。
重新拿回陪伴自己苏醒的鳞片，小人鱼对陆安的态度顿时缓和许多，继续张口叫唤。
自从苏醒后它就一直没离开过那片海域，直到海洋之心的出现。
之后的事陆安也了解，这家伙一路尾随，最终跟着来到日落群岛。
“奇了怪了，你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哇，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仔细询问一番陆安无语了，小人鱼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目前为止只有苏醒前的记忆，连自己的能力也不清楚。
据它所说，刚才的竖瞳神光包括之前的大范围闪光弹与操控海兽都是它本能掌握的力量。
不过奇怪的是，它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想表露的意思。
“小家伙，你这记忆丢失的很严重啊，十有八九是失忆了，这是种很严重的病，得治！”
见小人鱼表情不像作假，陆安这头顶级大坏比顿时起了歪心思，张口忽悠道:
“小家伙，我家是开药店的，家里还蛮大的，经常收留离家出走的小动物，如果信得过我，不如跟我回去，我找专家来给你看看？小哈它们也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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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蝎可以认为是错觉不重视，但他不可以。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自己处理文件时也有和玉天蝎同样的感受。
也是感知到房间里有刹那微不可查的异样，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因疲惫产生的恍惚错觉。
但目前看来事情也许并非如此。
一个可能是巧合，但两个就绝不可能是错觉。
一尊半步神宫和他先后出现错觉，这可能吗？
现在想想自己察觉到的异样，似乎就是被窥探感！
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窥视他们！
脑海里得出这个结论，老者后背立即浮现一层冷汗，平稳的呼吸频率都为之出现急促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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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微微抿嘴，强忍住心底的骇然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没办法，这个结论实在太过吓人。
居然有人能无视他和玉天蝎的灵识感知，躲在暗处观察他们！
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实属叫人细思极恐。
要知道他是神通八级巅峰的体修啊，而玉天蝎更是半步神宫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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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个比玉天蝎还强的未知神宫！
只是，如果真是一位未知神宫，那他是如何找到海底基地的？
而且找到海底基地后也没有任何举动，仅仅是窥探一圈便消失离去？
如果是敌人，那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目前基地内除去他和玉天蝎，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身无战力的酒保和调酒师，完全可以趁此机会轻松灭杀他们，摧毁整座基地。
但显然窥探者并没这么做，而是窥探完自己和玉天蝎便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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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眉头紧锁，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凝重表情，完全无法代入理解窥探者的行动逻辑。
要说窥探者不是神宫，那如何解释他能在自己两人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但如果是，这行动逻辑自己猜不透。
又或许根本没有窥探者，只是他们的心理作用，是个巧合？
种种可能性相继在脑海里浮现，老者刚缓解不久的疲惫感又重新涌上脑袋，无声呼出口气，靠住软椅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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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在地下世界混迹多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发现有东西潜入基地，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也要重视。
谨慎行事，提前做好应对每种情况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但凡忽视任意一种可能性，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找个理由，从明天开始让他们尽量少来基地。”老者斟酌片刻做出决定。
如果真有神宫级的窥探者，保不齐就是想趁众杀手齐聚基地时一网打尽。
这个可能性不小，必须做好准备。
从明天起他们就算要来基地，也得分批来才行。
同样的，老者也决定找机会搬出基地。
现在这情况，海底基地极有可能已经不安全，再待下去无异于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不如趁早转移阵地，免得横遭劫难。
老者心里想着，身体已经做出行动，从软椅里起身，面无表情的收拾文件资料，而后打开房门镇定的走出去，全程一言不发。
他没有通知其他人的打算，而是想独自行动。
有人在基地里更好，如果这里发生意外情况，玉天蝎将会是他的第一道警铃。
届时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尽快做出下一步应对。
正在冥想中的玉天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初次见面还挺和气的老者就把他给算计了。
穿过暗门来到酒吧基地，老者无视其他酒保调酒师的问好，一言不发迈入传送室。
全程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其他酒保已经习以为常，以为老者是有事外出也不敢开口多问，低头继续干起自己的活。
此时，远在深海中飘荡的陆安并不知道海底基地内发生的事。
要是他知道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举动就将老者惊到转移阵地，绝对会笑出猪叫。
“回家休息。”
张口打了个哈欠，陆安慢悠悠往深邃幽暗的前方飘去。
哈欠一打，困意就涌上大脑，连回去看个人赛的心情也随之消散。
他今天的行程真就是挤满了，终于能回家好好睡个懒觉。
“也不知道姐回家没。”陆安默默飘着，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杂念陆续浮现。
他有点想念沈璃卧室的冷气了。
“耶？”
忽然，前方传来的异动让他失神的双眸重新恢复神采。
只见周遭海水开始出现混乱的乱流，无数水泡相继诞生破碎，好似前方有某种东西在搅动风云。
“又是什么大海兽吧。”
陆安张嘴打着哈欠，神情显得有些无聊。
大鲸鱼大鲨鱼啥的他这段时间见多了，连八个头的黑骨海龟都见过，对这些玩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看见这情况，陆安以为又是个深海怪鱼，兴致不怎么大。
他戒指里的海鲜已经够多了，再装也装不下。
仗着自己是阴魂状态，没鱼能攻击到他，陆安倒也不怕，大摇大摆往前飘去。
只不过没等他飘出几米，远方乍现的一点金光让他陡然停住脚步。
深邃幽暗的无尽深海之中，这抹金光何其耀眼，简直是照亮黑暗的小太阳。
金光从远而近，带动阵阵剧烈的水波荡漾。
它先是丁点大的金光，随着它逐渐接近，现在已然是有拳头大小。
直到这时候，陆安才得以看清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小人，脸颊两侧覆盖几枚金黄鱼鳞，额上眼瞳形似戟尖，下半身完全透明。
赫然是陆安的老熟人，之前一直尾随海洋之心的小人鱼。
此时它正带着一众深海鱼类在欢快游玩，周遭的乱流海水就是它们引起的。
“这小逼崽子怎么在这？”
陆安当然认得小人鱼，这段时间经常和他家四个小家伙混在一起。
几乎熟得不能再熟，每天狗子回家都叼着它给的礼物。“看样子今天散伙挺早啊，这才几点啊。”
陆安大致掐算，现在应该凌晨十二点都不到，平常它们哪个不是三更半夜才回来躺尸，今天算是早了。
心想这小家伙对自己抱有偏见，陆安也打消了现身去打招呼的念头，见它们往自己所在方向而来，便决定不打扰它们。
“嘤？”
不过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陆安不想打扰小人鱼，可它却似乎察觉到某种异样。
欢快表情微微顿住，小小的身体停在距离陆安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疑惑，扭动身体左右张望，似在找什么东西。
“这叫声，啧啧。”又一次听到小人鱼的叫声，陆安感觉十分养耳，抱起手默默看着它。
这表情，莫非是察觉出自己了？
想到这陆某人心生好奇，要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暴露，连半步神宫级的玉天蝎都无法察觉到自己。
这个实力孱弱的小人鱼凭什么能感应到他？
“嘤嘤、嗷汪！”
左右找不到异样来源，小人鱼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发出自己朋友的叫声，致使陆安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哈哈哈草，蚌埠住了，谁tm教的狗叫啊？”
抿住嘴强忍笑意，陆安心里多少有了点答案。
能和小人鱼接触的狗，除了他家小哈还能有谁，绝对是那条死狗教的。
“这就是和二哈混久的下场。”
亲眼见证被自家死狗带歪的小人鱼，陆安目露同情之色。
再继续混下去，怕是连自己叫声都要忘掉，这成效已经初见端倪了。
“嘤嘤。”
就在陆安心底暗笑之际，心急的小人鱼发现自己找不到异常来源，思索片刻便独自挡在众深海鱼前方轻轻叫唤一声。
紧接着，周身绽放的柔和金光尽皆收拢，尽归于它额间的第三只眼。
霎时间，周遭方圆几公里只有它额头的竖瞳光芒最为耀眼。
陆安就见它的戟尖竖瞳金光大冒，凝聚成一柱光束随着它转动身体横扫四周。
金光具有莫名神威，仿佛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在它面前任何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事实也正是如此。
和陆安想的一样，当竖瞳光束扫到他时，一种全然暴露在对方视野之中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嘤？！”
光束霎时定格在他身上，而小人鱼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声呆滞在原地。
“咋了这是。”
发觉自身有点不正常，陆安顺着它的目光低头往下看，看清自己模样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卧槽？”
就见他的阴魂形体不知为何被金光彻底照出来，还和实体一样隐隐有凝实之感。
连触感都显得极为真实。
“沃日，小家伙你那什么照妖镜啊？这都给我照得原形毕露？”发现自己形体有变，陆安微张嘴巴心中极为震惊。
小人鱼这天眼牛啊，真就二郎神的真眼呗？
“嘤......”
看到他脸的刹那，小人鱼立马认出来陆安就是当初想抓它的那人，也是自己好朋友的铲屎官。
身形立马退缩十多米，大有情况不对扭头就跑的架势。
不过估计是因为这段时间狗子一直给它吹耳边风的原因，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见到陆安转头就跑。
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小人鱼挥动双手使劲比划努力表达自己意思，奈何它不会人语，只能靠猜来沟通。
问:当物种不同，双方无法沟通交流时该怎么办？
陆安答:上小辅助牌翻译官。
当即唤出小辅助帮忙翻译，陆安算是明白了小人鱼的意思。
它在问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你好啊小家伙，这是我的一种形态，你就当和你鱼尾巴形态是一样的就好。”
通过小辅助帮忙，很顺利的让小人鱼领会到他话语的意思。
当即让这个小家伙睁大了眼睛，连连问陆安是否听得懂它的话。
得到肯定答复后神色欢快的兴喜若狂，不过并没丧失理智，仍然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过看它那兴奋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让陆安离开了。
“你叫什么？来自什么地方？放心我没有恶意，以前那事真是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陆安自然不可能放过，当即就张嘴为自己解释，顺带打探小人鱼的来历。
这小家伙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人鱼，竖瞳和手段无不彰显着它来历非凡，难保身上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嘤嘤......”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小人鱼失落的低鸣。
根据叫声理解意思，陆安脸色不由变得极其古怪。
忘了？不知道？
小人鱼的话很简单，它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来自什么地方。
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就身处那片特殊海域，除此之外身边只有一枚蔚蓝鳞片。
就是他抢走的那个。
瞧见它那充满怨气的眼神，陆安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取出蔚蓝鳞片伸手就想过去还给小人鱼。
不过意识到它还对自己抱有警惕，便运用劲力包裹鳞片弹射过去。
重新拿回陪伴自己苏醒的鳞片，小人鱼对陆安的态度顿时缓和许多，继续张口叫唤。
自从苏醒后它就一直没离开过那片海域，直到海洋之心的出现。
之后的事陆安也了解，这家伙一路尾随，最终跟着来到日落群岛。
“奇了怪了，你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哇，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仔细询问一番陆安无语了，小人鱼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目前为止只有苏醒前的记忆，连自己的能力也不清楚。
据它所说，刚才的竖瞳神光包括之前的大范围闪光弹与操控海兽都是它本能掌握的力量。
不过奇怪的是，它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想表露的意思。
“小家伙，你这记忆丢失的很严重啊，十有八九是失忆了，这是种很严重的病，得治！”
见小人鱼表情不像作假，陆安这头顶级大坏比顿时起了歪心思，张口忽悠道:
“小家伙，我家是开药店的，家里还蛮大的，经常收留离家出走的小动物，如果信得过我，不如跟我回去，我找专家来给你看看？小哈它们也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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