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借酒壮胆_媵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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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借酒壮胆

  “……!”

  向晚惊得急忙要后退,无奈身子被她抱得紧紧的,躲无可躲,脸上顿时红得烫人。

  他想说不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她是他的妻主,索求亲密之事,原是天经地义,任谁来也是挑不出错的。他,也理当侍奉,无可推脱。

  但是……

  她倒是在外头习以为常了,这于他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也不知这醉鬼醒后,究竟还认不认账的?

  他既无道理拒绝,心里却又别扭着,只能红着脸搪塞:“你醉了,快别乱来。”

  不料话音刚落,身子陡然被司明玉一推。她是女子,即便只用三分力,也足够制得住他,何况此刻酒醉,不大有轻重,像是莽撞的牛犊一样,一头撞在他胸口。

  他只惊呼一声,就被放倒在了马车的坐席上。

  他仰面躺着,被司明玉压得牢牢的,动弹不得,她伏在他身上,低头望他,长发散了大半,垂在颊边。

  马车里原不好点灯火,借着外间月光,也没有多亮,只能勉强照出个轮廓,让这一遮,向晚连她的脸都看不清了,只感觉她仿佛是笑得高兴,身上酒气混着他习惯的熏香,阵阵袭人,搅得他头昏脑热,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你,你做什么?”他大窘,声音却提不起气势。

  外面尽是王府的下人,他即便挣扎起来,也是求助无门,何况,他们原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她便是……便是就在这里办了他,也是可以的。

  他屏着息,身子微微发抖,却听司明玉在上方笑得清亮:“做什么?当然是疼我的夫郎了。”

  说着,就缓缓向他倾来,她的唇贴上他的时,犹自含糊道:“你不好意思亲我也无妨,我,要求不高。”

  “……”

  向晚头一次知道,亲吻这件事情,竟是能要人性命的。

  与从前奚伯伯含糊讲述的不同,司明玉的吻,并不凶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却像贪吃的蜂儿,一头扎进花心里一般,贪婪索取,无休无止,誓要汲取到最后一滴才肯停手。

  他只觉得,呼吸都被逐渐烫热,身子软得厉害,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

  唔……妻主……”他在得以喘息的片刻,低声呢喃。

  他不过失神唤她一声,司明玉却像很受鼓舞一般,顿时将他搂得更紧,手悄悄滑到他腰间,在他耳边哄道:“阿晚乖。”

  她今夜,好像格外像个人似的。

  向晚在她的柔声里,甘愿地缓缓合上双眼。

  那只不安分的手刚要再动,车轮碌碌声却倏地停了,只听外面临夏道:“殿下,王夫,咱们到了。”

  向晚陡然惊醒,压低着声音,慌忙推身上的人,“不行,快起来!”

  她醉成这样,临夏必然担心他一人无法对付她,假如一时半刻听不见里面有动静,定会进来帮手。要是让人看见他们这副模样……

  他慌张得厉害,就感到压在身上的人一僵,动作立刻顿住,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声,好像心里极为不甘。

  “知道了。”司明玉坐直身子,懒洋洋冲外面道。>向晚手忙脚乱地起来,正气喘吁吁整理衣衫,就见她瞧着他,笑得极暧昧:“夫郎可还支撑得住?”

  “我……”

  然而司明玉不过这样一问,根本没打算等他答话,他只觉身子一轻,不及惊呼,就被她拦腰横抱在了怀里。

  “你放我下来!”他急道。

  这人是什么毛病,自己都醉得晕头转向,还要逞这个强。

  却见这方才走路还七歪八扭,仿佛画蛇的人,虽仍是满身酒气,却很清醒地掀了门帘,缓步出去,还记得用手护了他一下,以免他磕碰。

  她怀里抱着他,竟还能一跃下车,稳稳地落了地,脚下不软不晃,胸有成竹得很。

  临夏先头坐在车外,隐约也听见了里面动静,对这两位主子在做什么,不能称作全无防备,然而看见小王女抱着王夫出来,仍是惊了一跳。

  “殿下,您可需要……”她头埋得低低的,欲言又止。

  司明玉朗然大笑:“无妨,我好得很。”

  一众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送着这位“醉得厉害”的小殿下,抱着王夫,步伐潇洒,一路走进院子,走到……王夫的房里。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向晚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瞪着司明玉,咬牙切齿:“你究竟醉了没有?”

  司明玉只愣了一瞬,便蹭到了他身边,

  嬉皮笑脸:“醉了,在我家阿晚身边,我只愿长醉不愿……哎呀!”

  她捂着心口瘫倒,咧着嘴吸气,“这回是真醒不过来了。”

  刚刚一拳捣在她胸前的向晚,气得咬紧了唇,“混球,你骗我!”

  “怎么去见了一回我哥,连骂人都学得如出一辙。”司明玉还在嘴贫,“阿晚,咱们坏的可别学,学好的,啊。”

  向晚没搭理她,只垂着眼,睫毛长长的,在灯下落了一片影子。

  混球这才收敛了玩笑,老老实实地直起身来,在床上半跪着,“阿晚,我错了。”

  向晚抬眼瞥她,五味杂陈。

  怪他太好哄了,到这会儿才回过味来。她司明玉是什么人?城中各大酒家的常客,三天两头与她那群纨绔朋友结伴饮酒,如今是稍为收敛了,至少夜里还能回来,从前通宵达旦,彻夜歌舞,乃是常事。

  她这多年练就的好酒量,即便是今夜多饮了一些,哪里至于醉到这等地步?

  怕是在借酒装疯吧。

  他看着眼前规规矩矩,仿佛极在意他心绪的司明玉,非但不感到暖心,反而更憋闷了,且透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他原就是她的夫郎,她自己不管不顾,决意要娶的夫郎,成亲将近一个月来,不曾碰过他也就罢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动静,竟还要借酒壮胆,假装酒醉。

  怎么,与他亲近,难道就那么……需要勇气吗?

  向晚低着头,望着自己宽大衣袖下露出的纤细手指,忽地有些难受。

  他又不是什么猛兽,她这些年来,亲近过的小倌乐伎怕也是数不过来了,他在这里面,仿佛也算不得最差的吧,何故她唯独不愿意碰他?

  还是,当真如从前许氏所说,他这样晦气的出身,生得又一脸苦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不懂得讨人喜欢,合该没有谁看得上眼。

  他将下唇都咬得煞白,心里却犹自有些不甘心。

  明明他这些日子以来,还挺常对司明玉笑的来着。

  肩上忽然被人环住,司明玉蹭过来,小心拥着他,竟少见地现出了忐忑,“阿晚,我不是有意……”

  “你究竟怎样想我?”

  “什么?”司明玉一时愣住。

  她面前的人分明委屈得快要哭了,睫毛都湿漉漉的

  ,却偏要把头昂得高高的,“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怎样想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司明玉望着他,张了张嘴,忽然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从她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人看似温柔低顺,任谁都能欺上一欺,骨子里却傲,许多事闷在心里,便是咬碎了牙也不会说的,仍旧做他那个不声不响的人。

  他竟有一天,也会像寻常小男儿一样,这样问她。

  “阿晚,”她又想抱着他哄,“我当真……”

  话没说完,便被无情推开。

  “妻主今夜喝醉了酒,谁知道说出来的是真话,还是醉话?”

  向晚声音低低的,既不喜,也不怒,垂着眼不看她。

  司明玉一时倒弄不清,他心里究竟怎样想,怕他真生了大气,越发惴惴,平日皮得跟猴儿似的,这会儿也不敢油嘴滑舌了。

  “阿晚,你别动气,都是我错,我混账还不行吗?”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把他招惹成这样,拿酒壮什么胆啊。

  瞧着她抓耳挠腮的模样,向晚的心里却不知怎的,忽地有些高兴了。他抿着唇,不许笑意浮上来,声音仍压得极轻:“妻主今日说也无用了。要是,要是等酒醒了,还同样想的话,就……再来说一遍。”

  “……”

  “妻主酒醉身乏,我也累了,还请回房歇息吧。”

  “……哎。”

  院中侍奉的下人,都是亲眼见着小王女抱着王夫进屋的,早已被临夏叮嘱了,麻利乖觉一些,随时留意屋里需要,听候差遣。

  不料却只听屋里似有哭声,不出片刻,小王女就灰溜溜地独个儿出来了,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自家殿下风流场里混迹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怎么偏偏在王夫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呢?

  更离奇的是,要说她丧气吧,偏小王女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期待,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而那一厢,打发了混球的向晚,却是一夜安睡,连梦里也安心得很。

  司珩同他说,司明玉心里极喜欢他时,他十分的不敢信,但方才瞧着她在他面前,急得语无伦次的模样,他才突然有些信,她心里或许真有他几寸位置。

  昨日聊得累了,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采桐将他叫醒。

  “公子还是快些梳洗了,去厅里见客吧。”采桐的调子凉凉的,“小王女出门去了,老郎君又游玩未归,府里可只有您能主事了,一直将人晾着也不像话。”

  “是谁来了?”他疑惑道。

  “是宫里的姑姑,刚从新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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